081 疯狂过后还是爱-《诱婚之小妻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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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幻听?!

    她手上灼热的温度透过他腕上的皮肤像电击似的一下子强烈撞击了他的心脏。

    “薄黎,是我啊,你要去哪里?”

    男人的手腕颇大,南宛一手抓不全,只能用力拽着他,声音急促而担心。

    南宛猛的冲上前,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

    薄黎自嘲一笑,直起身就要走。

    他一定是幻听了。

    她怎么可能会找到这里?

    南宛的声音,他……幻听了?

    薄黎沉寂的眉眼剧烈地一颤。

    “薄黎!”南宛扬高了声音。

    那道背影微不可闻的一怔,没有回身。

    “薄黎。”

    夜风凉凉的吹来,南宛突然觉得眼眶一涩。

    黑暗,黑衣,黑发,还有微微颓废的背影。

    暗寂的回廊里,一个人影独倚红木扶栏,背对着南宛,修长的脊背微微弯着。

    南宛急促的脚步停在回廊转角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走了过去。

    九层高塔的西向回廊面对苍廖的一片群山,一到晚上夜空深邃,那儿黑暗寂寂,往往不会有旅客去那一面。

    南宛穿过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一边走一边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能找到薄黎。

    九层高的佛塔上晃动着来来往往的人影。

    南宛心里一动,抬步往佛塔方向走。

    那座佛塔位于西景区里面,平时一向香火鼎盛,前来参观和虔圣的旅客络绎不绝。

    透过熙攘的人群,南宛看到了自霓虹光影里高耸伫立的一座佛塔。

    她站在街边打了一个寒颤,迷茫地回头。

    她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些隐隐约约丝线一样的画面又全都消失殆尽了。

    那个少年的脸却始终很模糊,模糊得让她感到烦躁又急迫。

    但是很莫名的,她记得她带着这个少年游过西庄的画舫,听过戏子们唱的《相思树》,摘过街边红艳艳的灯笼,还在河里放过许愿灯。

    南宛往深处一想,头脑一疼,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个人的脸。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记起来她以前在这个古镇里接待过一个传白衬衣的少年,这个人不是孱弱纤瘦的姜斐然,但是又是谁呢?

    南宛觉得这一切都亲切得紧,一时间站在长街上看得呆了。

    夜晚的西庄高挂红灯笼,映照得临街的河水波光粼粼,河上的小船和画舫传来阵阵笑声和丝竹声,高高搭起的戏台上有妙龄戏子们在唱着江南独有的越剧……

    西庄古镇不大,分为东西两个景区,南宛自幼在这里长大,又在景区里当过导游,所以特别熟悉这个镇子。

    古人有一句诗形容得特别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很久以后,她和薄黎分分合合,最后又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才明白,那种直觉就是情侣间的一种心电感应--因为相爱,所以能够辨别对方在哪里。

    没有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潜意识里的一种做法。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西庄?为什么那么确定薄黎就在那里?

    至晚七点,徐玄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南宛怎么都坐不住了,偷偷从薄家溜出来,一个人坐车去了西庄。

    南宛低头嚼着菜,忽觉满口苦涩。

    南宛回了薄家,饭点之时依照徐玄明的说法给李恒宜说了薄黎的去向,李恒宜习惯性地斥了一声:“这个死小子又往外跑。”

    徐玄明推她进门,自己开了辆车出来往外继续找薄黎了。

    “小繁,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哈!”叶繁翻了个白眼,“他当然不会有事,他要是有事,我把我这颗项上人头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南宛莫名相信,薄黎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他不会有事的。”

    叶繁在一边仔细观察南宛的表情,见她始终淡定,反倒有些奇怪,“薄黎不见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南宛看着他有些无奈又担心的面庞,异常安静地点了一下头,“辛苦你了。”

    “我等一下就去把闵安翻一遍。”

    “你找遍了闵安?”

    徐玄明苦笑:“说实话我不知道,阿黎要是藏起来,别人休想找到他。”

    “你去哪里找?”南宛问,“该找的地方你都找了吧,天都要黑了。”

    “阿黎很少会这样子的,肯定是矜矜说了什么刺激到阿黎了。”徐玄明一脸愁思,“小嫂子,你帮我一个忙,等下吃晚饭的时候和恒姨说阿黎和我去金沙处理事务了,我再出门去找找。小繁,你留在鹿苑盯住矜矜,千万别让她再惹出什么事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李恒宜交代,因此叫知情的叶繁和南宛都先守住这件事。

    徐玄明四处地寻找都没找到他,急得额头汗迹密布,也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

    薄黎失踪了。

    *

    赵矜再一次触犯了他的底线。

    七年前的事,对于薄黎来说本就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哈!”叶繁不可思议地笑了,“赵矜,你是在自掘坟墓吗?明明已经做错过一回了,还要做错第二回,你是疯子还是傻子?”

    赵矜靠墙立在门边,满脸呆愣痛苦。

    叶繁闻声惊而回望赵矜。

    走了没两步,又停下,回身看了客房里的赵矜一眼,冷了声音道:“一件错事如果连续做了两次,那么你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你应该绝望。”

    南宛茫然地摇摇头,转过身往外走。

    “南宛,发生什么事了?”她抬眼看向走廊里微微出神的南宛。

    叶繁怎么喊他都喊不住,再回想起赵矜嘴里不住唠叨的“疯子”两字,她隐约意识到,出事了。

    徐玄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情绪激动地大吼:“疯子!疯子!”

    赵矜猛地甩开他的手,身子也像片树叶似的踉跄了一下撞在墙上。

    “矜矜!”徐玄明拉住她的胳膊。

    赵矜恍若未闻,抚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咳嗽,然后抹了一下眼泪,颤颤抖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

    徐玄明回过来问赵矜,语气急迫:“矜矜,你跟阿黎说什么了?”

    叶繁嫌弃极了,“表哥,你干嘛呢?”

    徐玄明大惊,连忙招呼叶繁照顾赵矜,自己扑到窗边查看了一下。

    薄黎不见踪影。

    客房里,房门大开,赵矜蜷缩在地板上一边流泪一边咳嗽。

    “喂,南宛!”叶繁和徐玄明连忙跟了上去。

    话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大变,转身就往楼上跑。

    南宛一愣,“我没有看到他啊……”

    “小繁说你被矜矜拖走了,阿黎就上楼找你了。”

    “薄黎?”

    “小繁,不准说脏话。”徐玄明喝了她一声,转而问南宛,“小嫂子,阿黎呢?”

    “南宛你没事吧?没事吧?怎么样,赵矜这个贱人没有伤到你吧?”

    南宛下楼后没有看到薄黎,叶繁正拉着徐玄明急躁地说些什么,见到南宛过来后她马上推开徐玄明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南宛。

    *

    “阿……阿黎……”她张了张嘴,一声叫唤虚弱地卡在喉咙里。

    她费力地伸出手,手指蜷缩又张开,试图触摸到他的脸。

    赵矜大张着嘴巴用力呼吸,肺部却开始疼痛起来,她觉得胸腔很难受,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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