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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培鑫呢？”包扎完伤口，黑牛叔问二虎子，众人才发现，王培鑫不见了。

    “不知道，没注意。”二虎子支支吾吾。

    “放屁，快说！”彝家寨的人今天死得够多了，黑牛叔脸色难看。

    “他没事，我看到他抱着阿瑶走了。”邱楚琪刚才一直在王培鑫身旁战斗，她亲眼看到阿瑶被李思辰重创后倒在地上，王培鑫把她抱走了。

    几女眼睛都有些红，她们已经隐约知道了阿瑶的事，同为女人，都为阿瑶感到难过。

    “他回寨子了，他说要把阿瑶埋到那里。”二虎子低下头。

    黑牛叔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爬上山头的明月：“哎！随他去吧，愿月神指引他回家。”

    山头上，王培鑫抱着阿瑶跌跌撞撞地前行。她的胸口一片殷虹，生机正在快速消失。

    他看着前方的路说：“阿瑶，你别睡，我带你回家。”

    她像个小猫靠在他怀里，也许是被女妖合体的缘故，她竟然恢复了些意识，重新变得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幸福宁静。

    他紧紧地搂着她：“就要到家了，千万别睡啊，我唱你最喜欢的歌给你听。”

    他说唱就唱，声音断断续续，嘶哑难明。

    “山上的马缨花开了，

    它悄悄爬满山冈。

    山上的马缨花谢了，

    它来年还会开放。

    你走了，

    我再不会，

    不会像马缨花一样。

    ”

    月光下，阿瑶嘴角轻轻翘起，慢慢合拢的眼中有两滴带血的泪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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