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砚辞的眼睛没有看程京妤,而是盯着庭院中一颗很高的桂花树。 眼中没有焦距,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那一处。 “如果只是斗兽场的话,……” 他很快接过我的话:“如果只是斗兽场的话,其实不算什么,就算是g公孙家不帮他隐瞒,或者有一日被针对的朝臣曝光出来,也顶多是玩物丧志。” 程京妤感觉原本傅砚辞握着她的手,是微微温热的,此刻也变得有点微凉。 那就不止是斗兽场。 “……他抓活人进去,”说到这里傅砚辞的语气急躁了一些:“我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确实是第一次看见人是那样死的。” 不用太多具体的描述,程京妤也知道那不会是一个让人乐见的场面。 就连一边的春华也发出一声错愕的低叫,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 “两个人被困在那里,只有杀死另一个,才能活一个。” 傅砚辞继续说:“这跟在战场上打仗不一样,打仗冲锋陷阵,靠的是勇气,再怎么说,也有一些技巧。但搏斗不是,那是赤手空拳,两个被饿狠了的人,都拼命想杀死对方,可能是眼睛被挖掉,可能是内脏被徒手挖出,血喷射一地,只为博得傅砚墨一笑。”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不自觉的,因为这些记忆埋了太久,十三岁时看见这些,傅砚辞还曾经做过噩梦。 但现在想起来,竟然也已经过了这么久。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我天爷——”说话的还是春华,她小脸被吓得又青又白,看起来快要听不下去了。 程京妤从来都不知道傅砚辞经历过这些。 她也不知道,傅砚墨原比表面上看的,还要残暴更多。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公孙家的其他人发现,当时已经死了三五个人,兹事体大,再这样下去,恐怕收不了场。” 所以,傅砚墨的舅舅连夜找了公孙亦臻,这件事压下去,斗兽场也直接拆了。 傅砚墨为此闹了很久,但那时候的他,年纪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也只能屈服。 “我那时候,要活下去都得费很大功夫,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将这件事情捅出去,即便捅出去,公孙家也能轻易将傅砚墨摘出去,这是他们世家的能力。” 因此,将近十年过去,这件事无法追溯,死了的人也就是死了。 程京妤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完全带上了暗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