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了战场,就是将命豁出去,殿下今年二十了,留给您的时间不多,程家自己都是九死一生的将帅世家,这样的人家,又愿意将闺女嫁给一个前途叵测的皇子吗?” 陈放卿字字珠玑,替傅砚辞觉得前路堪忧, 他虽然看好傅砚辞,却也不是看好一个人,就能毫无顾虑地将大靖交到他手上。 要遭受的考验很多,困难重重。 傅砚辞站在廊下,六月的日光落下一半在他身上,但是面孔隐在廊下阴影里,让人分辨不清情绪。 有的人天生带着那样的气场,明明坦诚,可你一眼看过去,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放卿听见傅砚辞轻笑了一声,少年的声音很轻,但是有着一股睥睨的气势:“用不了这么久。” 他不会直接告诉陈放卿,在那被看扁和针对的十多年,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更何况他重活一世。 更何况他重活一世,前一世都没有受到傅砚墨的胁迫,这一世就更不可能。 否则当初程家遇险,他哪来的本事化险为夷。 不过上一世他手段狠厉,踩着白骨和人血上位,血洗了一遍大靖皇室,最终坐在那个位子上,孤家寡人一个。 后来征战西楚,将司徒皇室斩杀于城楼,可程家一族已经被灭门,连程京妤都被折腾的破破烂烂,如同碎了的纸鸢,他糊都糊不起来。 如果这一世,能用一些迂回的手段,最后求一个和美,他倒是.....不在乎多花上一些时间。 傅砚辞不是个温情的人,他可以身无长物,也可以孑然一身。 不在乎热不热闹,不在乎兄弟手足,更不太在意有无与他分享盛世。 但他不能自私地觉得程京妤不需要这些。 程京妤是在热闹中长大,虽然从小没有母亲,可是有和蔼的父亲,全心全意的兄长。 程京妤未来跟了他,起码要比在西楚过得好,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可以受委屈。 所以傅砚辞不介意徐徐图之,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但同样不能太久,他的耐心可以给程京妤,但是给不了傅恒和公孙亦臻。 陈放卿反应过来,但还是不理解:“殿下已经有了打算?” “觉得太师说的很有道理,身上有了军工,做什么都理所当然的多,但三五年时间太长了。” 没有将话说的太过直白,但是陈放卿听明白了。 三殿下远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谋算和想法,他心里有数的很。 “老太爷!”下人匆匆跑进来,面露惶恐,“宫里头出事了。” 陈放卿脸色一变:“什么事?” “是太子殿下,听闻,听闻太子殿下近来涉及赌场,在背后暗箱操作,利用身份之便,洗了不少银子出来,偏偏,偏偏昨夜出事了!” ......也是昨夜。 电光火石间,陈放卿看向傅砚辞,对方听见这个消息,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 他甚至抬手掐下了一朵花,捏在指尖把玩。 明明年纪轻轻,陈放卿却从傅砚辞身上看到了运筹帷幄的自信。 他压下那种恐慌,又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1/3)页